第145章事情圓滿解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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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師爺進了大牢，看著大牢裏的劉良和劉彬父子，也說不出的感喟。
劉良盤坐在牢中一角，神情還算是平靜。而劉彬趴在牢中的一角不斷壓抑的呻吟著，顯然很是懼怕他這位父親。
劉彬看見吳師爺走過來，急忙扶著欄桿希冀問道：“是不是要放我出去？我不要在這兒受罪，快放我出去！”
果然是個缺腦子的！劉良也曾是戰場殺敵，官至副將，武藝和膽識謀略定然不低，沒想到一世清譽竟然也被他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給毀了。
吳師爺也懶於搭理這樣的蠢人，只對著牢內的劉良說道：“劉老爺，小人有話對你說。”
劉良這才睜開眼睛，看著牢門外的吳師爺眼睛一瞇，起身走了過來，見了吳師爺頗為為難的臉色，低聲問道：“不知師爺找小人何事？”
“這……這實在是難以啟齒。”吳師爺為難地轉了一圈，吊足了胃口後，才嘬著牙花子說道，“王家……不知劉老爺可是知道府城有個王家？……又可是知道府城王家有位內侄兒是現在的兵部尚書？”
此話引申含義頗大！
劉良聽到此，心裏一沈。一旁的劉彬傻乎乎地問道：“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？”
白癡！吳師爺看著劉良的臉色，便知道劉良的確是知道府城王家和兵部尚書的，在手心錘了一拳，焦躁說道：“我家大人即便是顧忌護國將軍放你們一馬，可是王家那邊又來施壓，這可如何是好？無論如何，你們理虧在前，而且此事全縣皆知。即便是護國將軍府，對上當今兵部尚書府……想來也是有所避忌的。所以，我家大人也只能是不追究你夫人傷人事件，至於貴公子……”
“我？我怎麽樣？你倒是說呀！”劉彬敲著欄桿不耐煩地催促到。
“要是按著律例，劉公子便只能是秋後問斬，當然，我家大人定然會留著顏面的，怎麽著也要給劉公子留一個全屍，也就是……絞刑吧！”
“嗷”的一聲，劉彬便暈了過去。
劉良的身體也是一晃，臉色發白地看著自己的兒子，滿眼悲戚。——再不成人，也是他唯一的兒子！
吳師爺心有不忍地看了一眼，搖頭走了。
大牢裏鬼哭狼嚎了五六天，吳師爺又來了。此次臉上多少帶了些輕松：“恭喜劉老爺，恭喜劉公子。劉公子可以不用死了。”
劉彬聽了這話，當即從地上彈了起來，跑過來問道：“我不用死了麽？嗚嗚，我真的不用死了麽？太好了！”
劉良聽了這話，也有些驚喜，“發生了何事？”
吳師爺感慨說道：“我家大人好一頓斡旋，王家從最初的絞刑同意讓步了。……說……說是要把劉公子的……命根子剪了，然後發配三千裏外，勞役三十年。方能解了心頭之恨！”說完，很是悲憫地看了劉彬的胯下一眼。
“我不要做太監，爹呀，您還沒孫兒呢！”噗通一聲，又倒地不起。
劉良面色也不好看，最終還是放下了原來端著的架勢，語帶祈求：“吳師爺，您看能不能讓大人在從中斡旋一翻，我們劉家願意出銀子，多少都成，買了……我兒的塵根。”
吳師爺語氣不好，“劉老爺，這不是銀子的問題。人家王家說了，傾家蕩產也要把這案子告下來。貴公子好歹還有條命在，王家三代單傳，如今已經是斷了香火了！”
劉良面露愧疚，“這的確是我們的錯。但是，無論如何，我也不忍心看著我兒如此遭難不是。還請大人給通融一番，小人必有重謝。”
“這不是謝不謝的問題！……好吧，我家大人也很是為難，你這邊是護國將軍府，人家那邊也不弱呀！”吳師爺唉聲嘆氣的又走了。
而前衙的客廳裏，段言看著毫無喜色的王家老爺說道：“難道你沒打通與王府的關系麽？”
王家老爺頹喪地搖了搖頭，“這談何容易？我們雖然同姓，但已經不同的支脈。不過，此事我已經說與老夫人知曉，但是老夫人說此事是地方之事，如何也到不了兵部。即便是上告，也應該去刑部才是。”
這就是人家婉言謝絕幫忙了！
段言負手走了兩步，“那此案便有些不好宣判了。劉家勢大，本縣即便是抗住壓力，不能讓他無罪釋放，也不好一點兒情面不留。何況，翠紅樓的證人也明明白白地說過，你家公子是動手在先，又是先把劉彬打傷之後，劉彬才出手傷的人。要說責任，你們王家也不可能一點兒過失也不擔。……劉彬至多也就是流放一千裏，勞役十年罷了。”
王家老爺聽道此言，不由嗚嗚放聲悲泣，“我可憐的兒啊！……”
段言心中也難過，這手段委實不算光明。但他的話說的沒錯，王家劉家兩個兒子一個好人也沒有，王家公子死的也說不上多冤。只不過，劉家無禮在前，更讓人厭惡，王家死了人，更讓人同情罷了。
等王家老爺發洩了一通過後，段言出言道：“要說流放千裏勞役十年，對於你這一個失了愛子的父親來說的確是不解氣。這樣吧，本縣就再用把力，把刑罰加重一些。當然，你要是不願意就此放過劉家，大可再上告。不過，你也能想象的出結果來。”
稍一頓，語重心長說道：“要是本官說，你即便是繼續告下去也勝算不大。依著劉彬那樣的紈絝性子，活著遭罪遠比一刀被砍了痛苦的多。你要是實在不解氣，大可等劉彬流放之後好好收拾他。……流放二千裏，勞役二十年，賠償你白銀五萬兩算是養老銀子。這樣的宣判對兩家都算是中正。即便是對方沒有人撐腰，依著眾人的證詞，本縣也只是在年頭上多加三五載而已。”
王家老爺也是來鳳縣有名的精明人兒，悲嗚了一陣兒後，仔細思量了一通。段言這話說的的確是在理，自己無勢可依，對方勢大，責任自己兒子也擔了一部分。一聲嘆氣，無奈說道：“小人多謝大人從中斡旋，讓大人為難了。”
能退步便好！段言也是一嘆，“你知道本官的苦楚便好。身居下位，勢不如人，本官也是無奈。不過，王家這條線我可是已經拿出去壓制劉家了，可知道接下來怎麽做？”
“小人明白，小人會時常去王府走動的。”
嗯，明白人！“既如此，我就再對劉家施施壓。有了定數我再通知你上堂！”
“是，小人告退！”王家老爺面色還算和緩地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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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良盤坐在牢中一角，神情還算是平靜。而劉彬趴在牢中的一角不斷壓抑的呻吟著，顯然很是懼怕他這位父親。
劉彬看見吳師爺走過來，急忙扶著欄桿希冀問道：“是不是要放我出去？我不要在這兒受罪，快放我出去！”
果然是個缺腦子的！劉良也曾是戰場殺敵，官至副將，武藝和膽識謀略定然不低，沒想到一世清譽竟然也被他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給毀了。
吳師爺也懶於搭理這樣的蠢人，只對著牢內的劉良說道：“劉老爺，小人有話對你說。”
劉良這才睜開眼睛，看著牢門外的吳師爺眼睛一瞇，起身走了過來，見了吳師爺頗為為難的臉色，低聲問道：“不知師爺找小人何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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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話引申含義頗大！
劉良聽到此，心裏一沈。一旁的劉彬傻乎乎地問道：“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？”
白癡！吳師爺看著劉良的臉色，便知道劉良的確是知道府城王家和兵部尚書的，在手心錘了一拳，焦躁說道：“我家大人即便是顧忌護國將軍放你們一馬，可是王家那邊又來施壓，這可如何是好？無論如何，你們理虧在前，而且此事全縣皆知。即便是護國將軍府，對上當今兵部尚書府……想來也是有所避忌的。所以，我家大人也只能是不追究你夫人傷人事件，至於貴公子……”
“我？我怎麽樣？你倒是說呀！”劉彬敲著欄桿不耐煩地催促到。
“要是按著律例，劉公子便只能是秋後問斬，當然，我家大人定然會留著顏面的，怎麽著也要給劉公子留一個全屍，也就是……絞刑吧！”
“嗷”的一聲，劉彬便暈了過去。
劉良的身體也是一晃，臉色發白地看著自己的兒子，滿眼悲戚。——再不成人，也是他唯一的兒子！
吳師爺心有不忍地看了一眼，搖頭走了。
大牢裏鬼哭狼嚎了五六天，吳師爺又來了。此次臉上多少帶了些輕松：“恭喜劉老爺，恭喜劉公子。劉公子可以不用死了。”
劉彬聽了這話，當即從地上彈了起來，跑過來問道：“我不用死了麽？嗚嗚，我真的不用死了麽？太好了！”
劉良聽了這話，也有些驚喜，“發生了何事？”
吳師爺感慨說道：“我家大人好一頓斡旋，王家從最初的絞刑同意讓步了。……說……說是要把劉公子的……命根子剪了，然後發配三千裏外，勞役三十年。方能解了心頭之恨！”說完，很是悲憫地看了劉彬的胯下一眼。
“我不要做太監，爹呀，您還沒孫兒呢！”噗通一聲，又倒地不起。
劉良面色也不好看，最終還是放下了原來端著的架勢，語帶祈求：“吳師爺，您看能不能讓大人在從中斡旋一翻，我們劉家願意出銀子，多少都成，買了……我兒的塵根。”
吳師爺語氣不好，“劉老爺，這不是銀子的問題。人家王家說了，傾家蕩產也要把這案子告下來。貴公子好歹還有條命在，王家三代單傳，如今已經是斷了香火了！”
劉良面露愧疚，“這的確是我們的錯。但是，無論如何，我也不忍心看著我兒如此遭難不是。還請大人給通融一番，小人必有重謝。”
“這不是謝不謝的問題！……好吧，我家大人也很是為難，你這邊是護國將軍府，人家那邊也不弱呀！”吳師爺唉聲嘆氣的又走了。
而前衙的客廳裏，段言看著毫無喜色的王家老爺說道：“難道你沒打通與王府的關系麽？”
王家老爺頹喪地搖了搖頭，“這談何容易？我們雖然同姓，但已經不同的支脈。不過，此事我已經說與老夫人知曉，但是老夫人說此事是地方之事，如何也到不了兵部。即便是上告，也應該去刑部才是。”
這就是人家婉言謝絕幫忙了！
段言負手走了兩步，“那此案便有些不好宣判了。劉家勢大，本縣即便是抗住壓力，不能讓他無罪釋放，也不好一點兒情面不留。何況，翠紅樓的證人也明明白白地說過，你家公子是動手在先，又是先把劉彬打傷之後，劉彬才出手傷的人。要說責任，你們王家也不可能一點兒過失也不擔。……劉彬至多也就是流放一千裏，勞役十年罷了。”
王家老爺聽道此言，不由嗚嗚放聲悲泣，“我可憐的兒啊！……”
段言心中也難過，這手段委實不算光明。但他的話說的沒錯，王家劉家兩個兒子一個好人也沒有，王家公子死的也說不上多冤。只不過，劉家無禮在前，更讓人厭惡，王家死了人，更讓人同情罷了。
等王家老爺發洩了一通過後，段言出言道：“要說流放千裏勞役十年，對於你這一個失了愛子的父親來說的確是不解氣。這樣吧，本縣就再用把力，把刑罰加重一些。當然，你要是不願意就此放過劉家，大可再上告。不過，你也能想象的出結果來。”
稍一頓，語重心長說道：“要是本官說，你即便是繼續告下去也勝算不大。依著劉彬那樣的紈絝性子，活著遭罪遠比一刀被砍了痛苦的多。你要是實在不解氣，大可等劉彬流放之後好好收拾他。……流放二千裏，勞役二十年，賠償你白銀五萬兩算是養老銀子。這樣的宣判對兩家都算是中正。即便是對方沒有人撐腰，依著眾人的證詞，本縣也只是在年頭上多加三五載而已。”
王家老爺也是來鳳縣有名的精明人兒，悲嗚了一陣兒後，仔細思量了一通。段言這話說的的確是在理，自己無勢可依，對方勢大，責任自己兒子也擔了一部分。一聲嘆氣，無奈說道：“小人多謝大人從中斡旋，讓大人為難了。”
能退步便好！段言也是一嘆，“你知道本官的苦楚便好。身居下位，勢不如人，本官也是無奈。不過，王家這條線我可是已經拿出去壓制劉家了，可知道接下來怎麽做？”
“小人明白，小人會時常去王府走動的。”
嗯，明白人！“既如此，我就再對劉家施施壓。有了定數我再通知你上堂！”
“是，小人告退！”王家老爺面色還算和緩地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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